7.10周三.莫愁千里路,自有风来到…来自胡师姐新传考研指南…(!7.10(周三)上午10点-15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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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小档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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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名:skydive.kiri

性别:女

城市:辽宁某城

爱好:跳伞

和甲状腺的那点事儿:2021年初体检发现甲状腺结节恶性,2021年2月在中国医学科学院肿瘤医院做了甲状腺半切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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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快在国内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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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依然称呼自己为患者,是因为医学上的观察期大概为五年。从小到大体检的时候一直忽略了甲状腺,直到一次溜冰摔倒,胸锁乳突肌拉伤才想起看看甲状腺,当超声在我右侧脖子一笔带过,却在我左侧脖子上来回横扫的时候,我就知道:问题应该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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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结果是恶性,直径1.8,3、4、6区有很多可疑淋巴结,分类直接五级,我决定不做穿刺了,直接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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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出的时候我自己其实没有多大的恐慌,心里甚至觉得没毛病才怪。因为长期以来我很容易生闷气、抑郁、并且长期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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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我正处于留学刚拿到在留的状态,甚至考虑过要不要去日本手术,也咨询了日本的医学生,对方认为我应该在国内尽快手术,主要原因是日本的医疗资源已经严重向疫情倾斜,而且北京的医疗水平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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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紧张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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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尽快来到了中国医学科学院肿瘤医院(东肿)就诊检查,预约手术。2021年2月3日,早上和麻醉师交代了我服用安眠药很多,可能会影响麻醉效果,然后就静静等待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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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第一次手术,那时还没过生日,25岁,没有耳洞,没有纹身,马上就要在脖子上来一道疤了,我反复摸自己完好的脖子上的皮肤,暗暗记住最后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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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上手术台的时候我莫名其妙狂笑起来,医生说别人都很紧张,你笑什么?我只好解释说我一紧张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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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是觉得努力到现在,考研家里不准我考想去的学校

和专业,留学我求了家里十年,家里终于允许了,我也都申请通过了可是被一场疫情毁了,签证终于开放的两个月却是我手术排到的日子,我不知道就算我活下来还能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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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住院手术程序太麻烦,我本来就万念俱灰觉得不然就不做手术了,当我最终还是躺上了手术台时,感觉像是一场梦,很莫名的笑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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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麻醉师问我,小小年纪干嘛吃这么多种安眠药?我说为自己的差劲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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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医生一边安慰我,一边在我脖子上画了好长一道线。我清楚的记得麻醉不是一个困的过程,而是正常的躺着,眨眼睛,然后某一下闭上眼皮就抬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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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醉刚过就急着找病历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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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得很快,再睁开眼睛的时候,脖子是僵硬的,我能感觉到左侧貌似开到了2区,右侧也好像动了6区,不确定全切还是半切。我听见主刀的声音,他还没走,我伸出右手一把抓住他问,“全切还是半切?”,他说半切半切,然后我一下子哭了,哭着说我真的好想去留学……主刀默默把我的手放回被子内,然后我就被推回了复苏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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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苏室里我也没再睡,躺着感觉到病历本压在我的小腿上,闲着也是闲着我腾出腿把钢板病历举了起来准备看看自己的术中冰冻,钢板映出了我的样子,我仔细端详着层层包裹的脖子时,护士一把抢走了病历本。我妈说就没见过谁麻醉刚过,还有闲心找病历本,而且还能举起来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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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醉师很优秀,我没有任何麻醉反应,室友吐得不行,我却一直没有睡着,那怕术后还有两包丙泊酚我也没睡着,而且能感觉到脖子里到底被动了哪些地方,浅层还有灼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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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说,“你还真神奇,确实要用电刀,但是你不应该有感觉啊。”晚上的时候我实在受不了想要安眠药吃,但是我妈看到我血压已经低到80/40,就没给我吃,于是我就躺了一整晚,再一白天,直到第二天晚上可以吃安眠药了我才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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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tips:我知道术后不让喝水,所以术前涂了唇膏~术后用湿棉签擦我嘴唇的时候我就一口咬住拼命吸水,o(∩_∩)o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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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人生到底要怎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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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病理结果和我术后的感觉一样,左侧2、3、4、6区,右侧6区一并清扫,发现淋巴结转移11个。脖子上的刀口15cm,大概两三个月恢复到了12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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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问题是,我到底为什么活着?既然努力过,但意外还是比明天先来了,那么我之后的人生到底要怎么过?我曾经想要好的学历,彼此信任的爱情,以后有小孩要给他尽可能好的教育。但我普通家庭、普通学校、普通长相、普通的研究生一个,有别人一样有的证书,一无所长,再加上脖子上一道疤,无论在社会上还是婚恋上都没有竞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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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答案可能很偏激,我选择了高空跳伞。家里经过我这一场,只希望我能快乐,终于给了我一直想要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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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的手术,七月我收拾了一下东西,就来了海花岛蔚蓝跳伞。起初我的力量很弱,一把190的伞包我背上了就站不起来,傍晚教练拿了一把更重的210让我试着外挂出舱,我更是一下子就趴在地上。教练看了我一会儿,又问了我一遍,“你为什么要来学跳伞?你要知道,不是每个人都适合学跳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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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教练回基地内之后我背着210在沙滩上走了半个多小时,喘不上气,仿佛心里在溺水。我没有运动天赋,术后一直躺着,皮内的瘢痕注定我头没有别人仰得高,臂丛神经的牵拉让我后背总是疼,但是这是我的第二条生命,如果不行,我真的没有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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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间教练问我:累吗?我说:累啊。又过了一会儿,他出来说,再来吧。三次外挂出舱,我背着210,成功了。回基地里脱下伞包后我转身到一个角落哭。那段时间开始为了练弓形,除了风洞,拿墙练下腰,拿吧台凳顶胯,连睡觉都是趴着,头垫着一个枕头脚下垫着一个枕头睡。脖子里的牵拉感一直没有消失,可自己选的路撞上南墙也要撞破了接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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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通过了!现在是uspa-a执照的小菜鸟,成为了全球十万个,全中国不到一千个uspa跳伞员之一。生日那天我教练给我发了个红包,“生日快乐,在沙滩上散步的孩子”,我真的超级感动,他是个很有名的教练,参加很多国际比赛,我可能是他那么多学生中很普通的一个,但是他却记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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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归正传说甲状腺癌这个事,我现在除了每天早上吃“乐乐”以外,已经几乎忘掉了自己还是一名甲友。回头看病友群里很多人焦虑的心情,我也曾经经历过,偶尔发一下日常跳伞来安慰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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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岁一场小癌症,让我对人生有了另一层理解,我没有回归正常生活,选择了极限运动,但是我已经把它当成我的第二条生命来过了。也想分享给病友们,面对这个世界的馈赠或者是挫折,多一种世界观,就多一条呼吸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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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对甲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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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甲友们,来和我一起飞吧!——skydive.kir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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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图片来自摄图网(已授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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